创业失败教训

【dota2 传奇 是多少分】dota传奇

| 点击:

【www.xinchenghx.com--创业失败教训】

「刀塔传奇」50亿流水背后,我所经历的失败

 

2013年5月,王信文与腾讯游戏“北极光工作室”的另外两个哥们辞职创业,创办了莉莉丝科技。《刀塔传奇》是他们的最成功的一款游戏产品。彼时,App Store游戏榜单的前列一直被腾讯系霸占。莉莉丝出现后,迅速蹿到了榜单第一名,上线至今总流水已经突破50亿。

创业将满5年之际,王信文回顾了创业以来“所经历的的失败”。本文最早发布于王信文个人公众号,创业邦已获授权。

去年入学湖畔大学的开学典礼,马云说湖畔是个“研究失败”的地方。我听后十分期待,因为听到别人悲催的经历总是很快乐的。结果我入学一年多,听的都是滴滴程维、快手宿华、饿了么张旭豪这些人的成功经验,而且还一个比一个牛逼,让我感到很受挫。

今天讲一些我的失败故事。虽跟大佬们的经历相比不值一提,但也有趣。

2012年我在腾讯游戏部门上班。因为嫌工资太少,就跟两个同事(也是我现在的合伙人)业余时间一起做手机游戏。彼时iPhone 5还没有发布,智能手机的大潮即将到来。花了大半年时间,我们做了个简单的“炸潜艇”游戏:玩家可以左手控制移动,右手控制3个发射不同武器的按钮。上线之前,我们互相打赌,猜上线后可以有多少收入。就是下面这个游戏,各位读者也可以猜一猜。

我当时猜1万块,另外两位一个猜5万一个猜10万。然而真实世界是残酷的,上线后仅有几百个下载,和一共300块人民币收入。看到这个结果,我就毅然拉着两个同事辞职创业了。因为残酷的真实世界,实在太迷人,太有吸引力了。

关于这次不算成功的经历,我有2个总结: 一是一定要做网络游戏才会有规模收入。二是一定要做适合触屏的操作方式,不能做虚拟摇杆。

2013年,带着这样的认知,我和合伙人们组建了莉莉丝游戏公司。花了大概一年的时间,做了第一款游戏《刀塔传奇》。这是一款卡牌游戏,玩家点击屏幕上发亮的英雄头像可以发动特殊技能。这种玩法比较创新。2013年,我的版权意识也严重欠缺。这款游戏还模仿了很多来自端游《DOTA》里的英雄设计和技能设计。游戏上线前,我们照例进行了收入预测,我猜月收入2000万。

结果这款游戏异常成功。上线后,首月流水过亿。至今的总流水超过了50亿。关于这款游戏的成功,我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总结:要做玩法创新,才能成功。

好,以上是背景介绍,我的失败故事正式开始。

第一款火了之后,我们很快开始了第二款游戏的立项。我们选中了当时全世界范围内最赚钱的品类:策略游戏。

因为“创新”如此之重要,所以我们对游戏的方方面面从头开始设计,包括战斗表现,操作方式,用户界面,互动方式,玩家的社区结构等等。很快我发现,这么做游戏,相当于重新发明各种轮子,需要的时间会非常久。但是公司不能够长时间不发布新作。于是我组建了公司的发行部门,准备代理发行一些其他公司研发的游戏。

我给公司负责找项目的商务同学定下规矩:不创新的项目不要。

商务同学们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一年多的时间,看了1000多个项目,面聊100多个。然而结果也不尽如人意:做创新项目的团队本来就很少。于是我们降低了要求,“微创新”也算。因为“创新”是一个太强的筛选器,筛完之后剩下的项目已经不多,所以对美术品质、团队积累等其他方面的考量要求也都大大降低。

比如下面这款游戏,结合了角色扮演(RPG)和打飞机的玩法。

又如这款游戏,在手机上用创新的交互实现了经典战棋玩法。

类似这样的游戏,我在1年多的时间里签约加投资,一共签了11款,总成本大概1.2亿。你猜一下总收入?令人伤感,只有不到3000万。 这些游戏,或留存不行,或付费很差,或根本没人要下载。更伤感的事,这也同时意味着,项目失败会给这些初创公司带来重创。截止到我写这篇文章,11个公司里只剩4家存活。

以上是外部代理的项目。在公司内部,我还孵化了其他总计十多个创意。可惜的是,无一成功,死因也各不相同。

这些失败让我开始真正意识到,原来“创新”并不是项目成功的决定性因素。也就是说,作为全程参与者和最重要的决策者,我对曾经的成功有着重大误解,对创新也有着巨大误解。创新,只能作为达成目标的手段,用于解决特定的问题。但当我把创新本身作为目标的时候,失败已经成为大概率事件。

为什么我会把”创新“看的这么重呢?这大概也跟我的心结有关系。《刀塔传奇》是个用“DOTA”的IP的擦边球游戏。2015年,莉莉丝开始就知识产权和商标问题跟暴雪在美国打官司。官司在2016年才和解,代价是巨额的和解费。

我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这个游戏的成功跟IP的关系有那么大,所以我自然要把成功归因到其他我自己觉得更舒服、可理解的地方。错误的归因,导致了错误的认知,也导致了巨大的代价。

2017年9月,莉莉丝的第二款自研游戏《剑与家园》上线,月流水过亿。我的心结才稍解,才有了以上更坦诚的反思。

现在是2018年。如果有人问我,4年前《刀塔传奇》为什么会成功,我会回答:2014年,移动互联网的大潮真正袭来,腾讯网易等一线大厂尚未完全觉醒。同年,我们推出的《刀塔传奇》,质量全面领先市场竞品,且完全符合市场需要。

创新重要嘛?重要,但只是众多重要的原因之一 。

2012年我做了一款游戏,发现虚拟摇杆游戏肯定不行。2014年我用自己做的游戏验证了这个想法,取得了成功。2015年,我看到了市面上层出不穷的虚拟摇杆游戏,我都强烈建议他们换方向。后来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2年多后,《王者荣耀》,《绝地求生》这样的虚拟摇杆游戏现在正如日中天,狠狠打了我的脸。

创业者的每一次行为,甚至每一次预测,无论成功失败,都是一次与真实世界的强烈碰撞。

每次碰撞,都会导致一次认知修正。

真实世界就在那里,不会管我努不努力,成功意愿强不强,或是有没有贷款卖房。

真实世界还会不断变化,一个不留神,我就已经不认识他了。能有机会跟这样迷人的真实世界相处个三四十年,让我心花怒放,心神荡漾。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

比美国车库孵化器,欧洲兵营孵化器更酷的是中国农舍孵化器,27年前漕河泾出品

2015年是一个创业孵化比创业公司还要爆发的年份。不管这股风会刮多久,每个城市的高新区、工业园区都在想着从传统孵化向众创空间去转型。

我们这篇文章所提到的漕河泾开发区,是一家从1989年开始做孵化的载体(那时很多创业者还未出生呢)。现在它有自己的孵化服务,同时也吸引一些市场化孵化器来进驻,用游戏圈的说法是“联运”,用电商来比喻,就是京东这样的“自营+平台”。

电商公司敢玩自营+平台,因为既有流量,又有足够的基础设施。漕河泾敢尝试各种孵化的方式,而且与市场化机构合作的形式也足够多元化,因为身后是一直在持续开发土地、进行基础建设的临港集团,血液里流动的其实是科技地产基因。除了上海市区的漕河泾本部和浦江高科技园,它在浙江海宁和江苏盐城也在拓展着分区。

————不想做孵化的地产公司不能好好创业的分割线————

把漕河泾的历史串起来,可以算是半个上海的科技创业史了。

漕河泾开发区创业中心总经理韩宝富是国内现在仍在经营孵化器的行业元老。上世纪90年代初,漕河泾开发区邀请英国曼彻斯顿大学科技园主席约翰·阿伦(John C. Allen)到上海讲课,吸引了全上海各种科技创新机构的参与者来围观。

这位主席和韩宝富惺惺相惜握手(小编猜的)。主席惊叹:你们(漕河泾)竟然是农舍孵化器出身!

韩宝富说,是的没错,美国在上世纪50年代初,房地产不景气,就开始利用车库来做孵化器;欧洲如德国、法国和英国,是利用二战以后的兵营来孵化;而漕河泾是用农舍来搞创业孵化的。

农舍孵化器

80年代上海正在经历转型,以老市长汪道涵为代表的领导认为上海缺两白(棉花,粮食)一黑(煤炭),说白了是缺资源。所以要拥抱新技术革命,当时定下的方针是发展微电子,成立了漕河泾的前身,专门发展微电子产业。

那时候国字头下属只有“经济开发区”,还没有“高新区”这样的称法。所以漕河泾并没有头衔,这也就意味着,无法获得政策和规则的最大支持。1988年的时候,漕河泾向上海市领导反映,有没有可能做一个新的尝试——本质是发展高新技术,但是承载在经济开发区里面。最终它成为了全国14个沿海经济开发区当中唯一一个从事于高新技术发展的开发区。

1989年的漕河泾 接着国家颁布了两个计划,火炬计划与863计划,由于美国的孵化器做得很成功,我国便开始从上至下推动孵化器的兴建。漕河泾在征地动迁的过程中,发现这里的绿化带当中有一些农舍,地理位置不错,就决定就地取材变为“农舍孵化器”。这是1989年时候的事。 韩宝富有多年海外留学背景,是澳大利亚Latrobe大学工业企业管理硕士。1989年农舍孵化器开张时,他开始研究美国的孵化器规则,以及风险投资是如何运作的。

当然他也意识到,尽管中国是在学习美国,但美国人不会把最尖端的技术交给中国人。所以自主知识产权从哪里来呢?

当时有很多复旦、交大这些高校的科研人员偷偷下海,虽然工资低,但是不敢摔碎铁饭碗,所以做生意还要周末跑到郊区偷偷地干活。为了培育自主知识产权,农舍孵化器鼓励他们勇敢地下海经商。农舍孵化器最早的一批驻地创业者都是高校科研人员。

 

接着,漕河泾背靠临港集团的地产属性逐渐显现出来,它开始在这片区域频繁建设各种建筑作为孵化载体,推动公共交通建设,还主导创办了几所小学。虽然漕河泾开发区有个“区”字,实际上它的属性是工业区,漕河泾开发区本部和浦江高科技园的面积14.28平方公里。在闵行和徐家汇交界这样一个并不偏远的地理位置,它的规模已经非常大,而且还是在地铁1号线很早就能触及到的区域。

地铁9号线开通后,这里的交通更方便。松江大学城的毕业生也愿意在这里找工作。漕河泾创业中心副总经理赖浩锋说,有一项调查,由于这里有跨国、国企、创业公司全都有,所以夫妻两人在漕河泾原地跳槽的情况非常多。开发刀塔传奇的莉莉丝科技,墙内开花墙外香的触宝,创业4年上市的淘米等一众互联网企业都在这里。腾讯大厦也落户在漕河泾。

漕河泾开发区创业中心总经理韩宝富

————最老孵化器运营者现身说法的分割线————

面对2015年孵化器大爆发,韩宝富把遍地开花的众创空间解读为“新兴孵化器”。不是新型,而是新兴,概念也算不上创新。

这是因为,20年前美国人的孵化器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像创业一样,适者生存,自生自灭,孵化器也是追求盈利的。美国没有大型创业园区,没什么政府补贴,奥巴马所组建的总统科技顾问委员会,管辖范围根本不包括孵化器在内。

然而中国的国有孵化器,必须要走另一种路线。漕河泾开发区有一个数据,这里企业的存活率超过91%。有一群冲着融资、IPO的团队,也会出现独角兽公司,但是他们并不排斥小富即安型企业,甚至大量招募这样的企业入驻。

创业中心副总经理赖浩锋认为,这不是欠缺冒险精神,而是要把社会责任感放到前面,毕竟是国企背景嘛。

并且与新一批市场化孵化器不同的是,漕河泾一向最重视的还是技术型企业,包括生物医药、新材料、光机电等。尽管去年O2O概念把整个市场都洗刷得很彻底,但是漕河泾的“最爱”一直没有变化,所以玩O2O概念的公司进驻的比较少。

赖浩锋觉得这两年亚历山大。虽然漕河泾在1989年就赶上了这个时髦,但是新一批孵化器,甚至一些国有背景的机构,动作更快而且更大。比如在海外建立分支,或者作为载体招募其他机构入驻,迅速形成了中关村创业大街这样的集群效应。

但是据他观察,国产孵化器大多数还是在走地产路线,而不是依靠投资孵化企业来获取收益。美国的斯坦福和伯克利是两大创业中心院校,斯坦福的特点也是玩地产,它周边的地产都归属于斯坦福。新的模式都在冲击,已有的包袱则甩不掉,在这样的情况下,竞合和曲线救国是漕河泾管理者采取的重要战略。

创业邦:创业孵化到底是不是一个技术活?

韩宝富:绝对是的。大家都没少见过这样的孵化器:民营房地产老板牵头,下面有一两个招商经理,再下面可能就是一些小姑娘做客户接待,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像售楼中心? 漕河泾开发区的大部分员工是海归,英语流利。我们赖总是复旦毕业,在比利时留学。我们挖人都要找律师事务所、投行、500强。 孵化器运营者是非常累的,你面对的企业有很多,今天这个有需求,明天那个有需求,都要尽可能去满足,每天心里挂着很多问题,超级累。我们这有一位领导,退休前一天还在处理各种业务,我可总结来说,我们是一个非常拼的团队。

创业邦:漕河泾有哪些别人学不到的优势?

韩宝富:这……其实国有背景让漕河泾对国家林林总总的补贴、申报都特别了解。我们的服务人员经常要揪着创业公司填写各种申请表格,所以对于它们的经营情况、融资情况就比较了解,这其中就会有更多的服务机会,当然也有投资机会出现。 另外漕河泾开发区是一个国家级知识产权服务业集聚发展试验区,也是国家级海外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基地。这带动很多牛人会带着他们的创业公司落地在漕河泾。触宝就是这样。

创业邦:大多数孵化器的服务是模块化的,租借工位、代办事物、介绍投资、介绍媒体……你有我有他也有。那么怎样的服务是好的服务?

韩宝富:这并不容易界定。但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帮企业拿到融资,走上资本的路线。

创业邦:好公司到底是不是被孵化出来的?这可能需要很多数据去论证。那么往后几年来看,是否有更多年轻人愿意被孵化?

韩宝富:我当然认为是肯定的。如果有一个专门的、特殊的区域,里面有一帮人,不给你找麻烦,只给你提供帮助,共同发展把蛋糕做大,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中国创业公司的基数真的太大了。公务员下海,高管下海,央视主持人也在下海,无数人进入连续创业的循环。整个生态够蓬勃,也会支撑孵化器的发展。

创业众生相:黄金时代还是泡沫前夕?

  下午三点,中关村创业大街的一个咖啡馆里座无虚席,来咖啡馆的人们四散着,或者两人对坐,或者四人围坐,交流聊天不断。走近他们,听到的最多的是创业,融资、模式、产品、用户数、激活、产业链等词语。这些年轻的面孔以创业的名义聚集在一起,很多人在这里点上一杯咖啡会待上一整天。

  位于北京中关村的海淀图书城昊海楼越来越冷清,“图书按斤卖”、“全场1至5折”的大字招牌让人感到人文知识似乎在过气打折。中关村创业大街已经取代海淀图书城,成为中关村西北角的新名片,也成为当前创业创新的缩影。

  同一天晚上,在创业邦的智能硬件公开课结束后,来自北京、南京、大连等地二十多名创业者留下来晚餐,为的是和投资人、创业明星人物继续交流,“有实际操作经验的创业者分享,这个很有价值。”一位名叫胡超的创业者这样感慨。

  以创业创新为名的各方正火热激荡:无论是初次,还是连环创业者,项目繁多,创业者获取资源的门槛降低,融资比以往任何时候容易,虚报融资金额已经成为潜规则。

  曾经投资过明星创业公司的投资人不甘给机构打工,纷纷辞职募集资金再创业做投资。过去两年的IPO上市浪潮告一段落后,热钱涌入创业领域,大小创投机构争抢项目,泛滥的投资机构没有特别的优势只能在资金投入上竞争,导致多数项目估值明显夸大,“经验和资源对创业者不是稀缺品,风投只剩下钱了”。

  创业者马不停蹄参加各种活动,寻找创业机会,招人,找资源,哪怕是听听别人对自己产品建议也感觉有所收获。

  如果回溯过去二十年里,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发展史,似乎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进行创业了。

  创业激荡

  今年7月,泡面吧创始人王冲和他的90后创业小伙伴们因为股权分配、公司控制权等问题意见不一导致在A轮融资前公司分崩离析,王冲和另一创始人严霁玥被公司“开除”。

  就在人们似乎把这个合伙人分家的风波忘记的时候,中秋节前的一天,王冲告诉腾讯科技。”风波过后,我们一直在专心做产品,不打口水仗,新产品不久之后面世。”

  “我们都还好,梦想不死。”王冲说。国庆节之后,他们关于在线教育的新产品将择期上线。

  创业梦想不死的还有薛皎。去年头次创业,选择的方向是家政服务O2O,类似于e家洁、阿姨帮等。与这些和阿姨直接签约的模式不同,他选择了和线下家政公司合作。结果,自己擅长的线上和线下的合作伙伴意见不一,导致一拍两散。

  今年,在家政领域碰壁的薛皎又寻找到了新的方向,依然是O2O,不再是保洁阿姨,而是请厨师来家里做饭,这是目前在懒人经济里的比较抢眼的App“爱大厨”。薛皎的公司名不咋是“小跑生活”,转而成为“爱大厨”信息有限公司。

  前后一年之间,“融资比以前容易,投资人会催着你往前走。O2O的模式以及面临的问题我想的比以前清楚,觉得创业更有意思了。”

  相比较这些创业的“菜鸟”,身为连环创业者,现PICOOC创始人张悦相对从容。

  张悦的上一次创业是移动互联网,从2009年开始,在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之初,他开始创办移动互联网应用开发培训学校博看文思,后来将博看文思出售给其他公司。

  很快,张悦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创业方向。2013年夏天的一个下午,在北京海淀图书城对面的左岸公社,张悦回到了自己曾经创业几年的博看文思的一间办公室里,向腾讯科技描绘了自己创业的新想法——做智能硬件。在当时,还没有任何的软件和硬件Demo,只有一个视频小片,张悦已经决定做健康管理的智能秤。

  一年之后,PICOOC获得了腾讯、京东的B轮2100万美元投资,智能秤已经实现稳定出货,这个成绩在智能硬件屡屡跳票的第一批创业者中实数不易。“我现在已经很少做日常管理,想的更多的是产品的发展方向,未来的规划。”张悦说。

  王冲、薛皎、张悦都是创业大军的一员。现在用多如牛毛来形容创业者和项目并不过分。媒体报道是风向标之一。最近半年,主动找科技媒体的创业公司越来越多,智能硬件、移动互联网、互联网金融、O2O等领域是大热门。

  大概看去,这其中不乏靠谱的项目,他们或者有较为清晰的产品思考、战略规划、市场前景预估,或者团队创始人是行业知名人士或连续创业者,有的团队具有不错的投资背书。

  但也有投机者。

  比如他们对项目太过乐观夸夸其谈,个别早期初创公司一上来就大谈愿景,“我们要颠覆……”、“这是我们的理念……”、“我们相信3年后肯定能上市……”,而当被问到如何应对现实的诸多问题以及如何盈利时,很多人都只能用“我们目前不考虑盈利,先要把用户量做起来”这句话作为答复。

  热钱涌入

  移动宠物社交App“宠物说”,以图片拍照工具作为切入点做宠物社区,宠物说联合创始人兼COO王悦名告诉腾讯科技,从今年年初以来,宠物说前前后后谈了近10家投资机构,最终接受了融银资本1000万的天使投资。

  王悦名身边也有不少创业的朋友,今年也纷纷拿到了融资。他明显感受到,今年和前年、去年相比拿钱更容易,“今年出现很多爆红的现象级产品,投资人看到了其中的爆发点,不想错过获利的机会。”

  “投资人最主要看产品方向,是否是垂直领域的分支、未来是否具有可增长性,以及投资人有没有较好的退出形式。”王悦名说。

  热钱增多,让投资人不再高高在上挑拣创业者,因为留给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已然不多、与此同时,出于竞争的考虑,这很多可以不投的项目最后投资机构不得不投,或者选择跟投。

  投资机构志成资本半年来已经投了将近20个项目,但他们也有无奈。志成资本创始人邓海韬忧虑,过多不靠谱的项目被投资机构竞争,会影响整个投资行业的平衡。

  几近失衡的还有估值。估值的过分夸大从天使轮投资已经开始。很多天使投资人为了提高自己的竞争力,在天使轮将估值做的很高,导致A轮以后的估值不得不更虚高。

  对创业公司而言,为了获得资本青睐和媒体关注,虚报融资似乎成为了一种“不公开的秘密”。今年8月,一家创业企业在宣布获得2500万美元A轮融资之时,有人士向腾讯科技透露,实际获得的融资金额是800万美元。

  行业中通用的虚报程度大概在2-4倍左右,“有的创业公司甚至虚报10倍、20倍,”邓海韬了解的一个创业团队就将200万的融资金额对外公布为2000万。

  VC 2.0时代

  原IDG合伙人张震、高翔从IDG离职,成立高榕资本,张震把这种又是创业又是投资创立新基金的行为称为VC 2.0时代。

  无独有偶,投资今日头条、唱吧、美丽说、大姨吗的原红杉VP曹毅已经成立源码资本,互联网金融方向成为重点;原戈壁合伙人童玮亮成立梧桐树资本,《刀塔传奇》的投资经理IDG的郑兰,也成立了博派资本。

  出来单干的原因之一是利益分配的心理落差。多数投资人在发掘项目并助推其成为明星创业公司之后发现自己的工作和回报之间存在较大差距。这是投资机构的规则作怪:投资人的薪水由底薪、项目奖金和年终奖组成。所投项目大部分收入会放在机构的资金池中并按比例分配,由于他们在基金中所占股份较低,他们感觉自己获得收益远小于自己所创造的价值。

  另一方面,在获得投资经验之后,投资经理在利益之后对主导权有了新的追求。

  通常投资机构为了控制风险,会在做投资决策时由决策人投票,票数通过后才可以投。但有些投资人只负责接触项目,并不在投资决策委员会中,没有足够的决策权。最后只是为投资机构的核心决策者做嫁衣。

  VC 2.0的投资人有几个共同的特点:他们曾经把创业项目挖掘并推高为明星公司,已有成就好创业公司的经验;他们从原来的投资公司辞职,募集资金成立新的资本,背后的LP(风险投资的出资人)多数是因公司上市获得红利的互联网高管们,这些高管的经验同样可以帮助到创业企业。

  不可避免地是投资机构的增加使投资人之间的竞争激烈。“经验和资源都是虚的,除了多给钱,投资机构真的别无他法。”投资人感慨。

  泡沫犹在?

  “别人贪婪我恐惧,别人恐惧我贪婪”。巴菲特的这句话适合警醒当下的创业者。

  上月,经纬创投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用泡沫论警醒创业者,关于泡沫论的看法分成两派。

  张悦认为,创业本身没有泡沫。智能硬件还在早期,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有太多的内容和服务没有提供,做的事都需要实打实的。

  前360副总裁李涛,也辞职创业做手机桌面APUS,他曾经经历过2000年互联网泡沫。“真的是一夜之间就变了天,所有的基金都不投,大家都是现金为王。一旦到了那一步很多创业团队就扛不住。”

  对于当下的创业,他坚定地认为是存在泡沫的。“这种泡沫存在于人心,也存在于整个市场。很多团队可能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但是张嘴几百万美金,估值都是几千万美金。这个我非常难理解。”

  可能同样看做泡沫的是人才招聘。

  张悦发现,现在招到高质量的人才比以前容易,很多人从阿里巴巴、百度、腾讯、微软等大公司辞职加入创业企业,这是个好现象。

  人才流动带来的另一个问题是人心浮躁。薛皎感觉,现在有几年经验的人薪水很高,但薪水不一定和能力向匹配。“一个人随随便便换个工作就4-5份Offer。”

  此轮创业风暴潮是否会重演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悲剧?

  ”很多人都不知道泡沫到来的速度有多快,破裂的速度有多快。有的时候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可能因为很小的事件引发开来。”李涛提醒。

  结语

  别人贪婪我恐惧,别人恐惧我贪婪。对于创业而言,环境和时机固然重要,但良好的内功和顺势而为的眼光同样不可或缺。

本文来源:http://www.xinchenghx.com/chuangyegushi/2147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