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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社_亲历生意场:那一段充满阴谋诡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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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4-3 12:48:00

  前言

  生意场上,有如无硝烟的战场,充满着重重迷雾,经常会遇到陷井.做生意的人,如同在大海行船,在暗流涌动的浪涛间,踯蹰艰难地前行.本文主人翁,张羽,将他亲历的生意场上遇到的一些阴谋诡计向大家详细道来,一桩桩真实而让人唏嘘感叹的遭遇,从中可以管窥人性的善恶美丑,而他以狼道和人道,一一化解,虽然伤痕累累,却依然不改初衷,用真诚和包容直面这个戏剧性的生活.

  为了钱,什么都不值钱,除了钱值钱.

  人物简介:张羽,和人刚合资开的工厂的老板,为方便叙述,用第一人称我代替.

  (本贴会时时更新,敬请观注和留言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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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一份订单

  工厂算是开门,但订单从何而来呢?此时正是全球经济危机闹得最热闹,百业萧条凋敝,人心惶惶。而我们正是在此形势诡鞠投资建厂的,事先就能估算到是必会困难重重。

  在别人恐慌时,我贪婪。在别人贪婪时,我恐慌。既然我在别人纷纷贱卖机器设备时,工厂如秋后落叶般凋零时,勇敢地挤身这个行业,这些困境不会不有所设想。但是,面对的恶劣市场局面,远远超过个人的算计。大的企业都吃不饱,小加工厂更是嗷嗷待哺,处于半饥饿状况,很多更是在苟延残喘,岌岌可危,哪里还有外发的加工单泄露出来呢?这是天时不利。

  而我是初入塑料制品生产的新丁,实战经验完全是空白,技术方面,虽然有阿志支持,但毕竟他是兼职,不是经常在现场提供指导,而我连一个产品如何报价都不清楚。

  虽然在以前跑业务时,认识一些生意伙伴或酒桌上的狐朋狗友,在工厂尚没开张时,信誓旦旦打着保票:我认识张三李四,他们都是大老板,关系网海者呢,一点小订单绝对没问题!

  真正草台班子搭起来了,再向他们寻求协助时,往往得到的差不多的回复:不好意思,我们也等米下锅。或者是:订单刚发出去了。表情是丰富,语气也是诚恳的,看着他们一脸的真诚,反倒让我惭愧,是在为难了兄弟们,自已就先作自我批评。本来事先就做好前戏的心理准备,此刻更显得难堪和我个人的猥琐。生活常是如此,富有戏剧性和无奈,结果不能逻辑推理出来。

  工厂开门,每天什么事不做,开支都是大几百元,每天清晨醒来,意味着你欠着别人的钱。万事具备,只欠订单!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还是怨天尤人?

  老天不会真的将我遗忘和抛弃。愈是艰难险阻,如能冲出一条生存的路来,那将会意味着什么呢?在寒冷的危机时,能坚韧地活下去,将种子播撒,那么,只待春暖花开,是必筋骨强壮,生机勃发。

  什么都有可能,永不言弃。那怕在撑到经济复苏的黎明前的那一刻,我行将就木地倒下,也要将双眼睁到进入那最有希望的光明瞬间。

  而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行动。

  我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开了一间塑料加工厂,邀请他们有空过来坐坐。大胆明确地全世界宣布,我正在做什么,我能做什么!这背后的隐喻便是:我能为大家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我在请求各位的垂询和关照。

  是的,我现在做得很小,规模不太大,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所谓小打小闹,未成气候。但是我有信心地告诉大家,我打算从这里蹒跚起步。行万里路,也不过是跬步积累而成呢?这如同雏鸟的初啼,清脆而稚嫩,是第一声的问候,也是不屈的誓词。

  第一步,公司生存下去,这是我最重要的任务。

  我要求员工,天天按时上下班,没事就擦拭机器,或者普及一些操作技术。而我整天呆在办公室,有时上各大专业网站发布广告,浏览那些庞杂而良莠不清的信息。

  处心积虑地思考着,将去拜访哪一位潜在的客户,那家工厂可能会发单给我们。要不,就主动宴请几位特别铁的哥们,在先参观工厂之后,杀到饭店,觥畴交错间,给他们布置作业,动员周边的关系,一定一定给我想办法,大海捞针也要捞一个订单。

  而转机,总会是不期而遇。建厂的第一个加工单,翩翩而至了。

  日期:2011-04-03 13:02:40

  渴望着一根救命稻草来将我拯救。这并非耸人听闻。租厂房就空置了两个月,购买机器后安装调试,又耗费近一个月,三个月的租金加员工工资就去了3万,每天面对静静无声的工厂,帐上的钱如同流水漂逝,令人心急如焚,内心非常焦虑。

  也许有人会说,事先没联系好订单,就盲目上马,这样轻率冲动,自然会酝酿如此的苦果。

  许多事情,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保险。变化总是比计划要快。

  突然有一天,我想起一位老同事王工,他和一位开压铸厂的许总合作开发三脚架,那上面不是有点塑料配件需要加工吗?而前一阶段,许总特别邀请我吃农家菜,向我咨询关于三脚架销售的策略。既然他们有求于我,那我也不必羞涩,主动向他们讨点回报。我也不能免费为他们做市场顾问嘛。

  “王工,有点事,不知你方便吗?我现在搞了几台机做注塑,你能否将塑料件放在我这边加工呢?”我厚着脸皮乞求。

  “这个,这个,行是行哈,但是我要向许总先说一下才行。”王工笑着敷衍道。

  王工没有拒绝,我心底就有谱了。他的处境我能理解,许总是绝对的大股东,身价几千万,因为厌倦了纯粹的加工,正积极地研发自已的产品。因为王工在这方面技术全面,就设法拉拢过来,名义上叫王工技术入股,而大部份资金和资源都是许总的。王工做不了主。

  “那你帮忙向许总说一声,我等你消息哦!”我欣喜地说。

  “没问题,我们还求你在营销方面多指教呢。”

  王工说得是实话,在摄影器材行业,这块市场的营销,对我来说,可谓耳熟能详,满肚子馊主意。

  交换,用我的强项,不与对方交换我欠缺的东西。这就是资源互补,双赢吧。要善于利用这一招。生意就是生意,没有平白无辜的施舍和帮助。更多的是彼此之间的利用或交换。

  一个星期过去了,无声无息。我急不可耐,人很烦躁不安。无形的压力如同黑暗包裹着我,压迫着透不过气来。我是业务出身,也是全权负责拉订单,当初我拉他们一起合资建厂,曾经拍着胸脯说过,订单是绝对没问题,而如今,等米下锅,岂不是在痴人说大话,我成了火炉上被煎烤的咸鱼,痛苦着焦急,有如苟且偷活在剃刀的边沿。

  每时每刻,如履薄冰,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不行,我不能等他电话,得主动。

  “王工,上次提的那件事进展如何?”我唌着脸问。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我向他提过,许总没有表态,你不要急,再等等哟。”王工为难地答。

  王工和我的关系不用讲了,他属于那种忠厚实在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懵人的。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可能王工说话的份量不够,要不许总没将这件芝麻小事放在心里。

“我有一个建议,拜托你和许总提一下,如果你们要选经销商,我这边可以介绍几位,动员他们为你们在国内打开局面!”

  要想取得,先施予,这是我做生意一惯的主张和作法。他们正急需一帮经销商为他们卖命,当马前卒,而我在全国刚巧有这样的人脉。为何那天我不当面对许总讲呢?而是通过王工辗转传话,这就是我用心良苦。通过王工的嘴巴说出去,表明王工是做了我的工作,在许总面前有功可表。而对于我呢,万一到时一个经销商都不愿“上钩”,献身到他们伟大的事业中去,我也没多少责任,也可以翻脸不认帐,推脱说,那是我酒后的胡言乱语哈。

  这是我放下的一个肥肥的诱饵,只等飞蛾扑火了。而这个建议后的潜台词是什么?我帮你们销售产品,那你们的塑胶件,要不要发给我来加工呢?再笨的人,都识做,何况聪明如许总这样的精英。

  如果一个女人,在面前羞涩地宽衣解带,投怀送抱,作为正常的男人,还等什么呢?做生意也是如此,大方地敞开胸怀,让对方无法抗拒“媾合”

  果然不出所料,几天以后,许总给我电话:“听说你在作注塑,我这边有点小加工单,不知有没兴趣呢?”

  千呼万唤等的就是这句话了,激动地说:“当然有,你真是雪中送炭,我立即过去拜访你。”

  “你找王工,他会安排的。”

  一线曙光向我照射过来,这是充满希望之光,让我对前景充满憧憬和幻想。不管今后怎样,第一张订单,终于浮出水面。

  这个订单是美女抛来的绣球,还是枚烫手山芋,我已经义无反顾地接在手中,我会面临什么新的问题呢?

  2.做商业间谍

  日期:2011-04-06 10:18:02

  翘首以待的模具拉过来,我通知车间开始试产。第一份订单只有少得可怜的1000PCS,但我已经知足,只要机器能启动,空置的工厂有了生机,我们相信,以后在大家不懈的努力之下,终将打开局面。

  “我是张小姐,你们三天之内要送货!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就找我。”电话那边声音干脆生硬,有点咄咄逼人,不容商量的口吻。

  我调整好状态,恭敬地答:“好的。”然后向王工打听,这位张小姐是何方神圣?按照一般常识,一个打工的,直接打电话给另一家公司的老板,不会这样“冲”,我有点不爽,感觉被人冒犯了些许自尊。

  王工神经兮兮地答:“这个嘛,她是总经理秘书,找她也行,你不要太在意哈,她说话是那样子的!”王工欲言又止,话中暗藏玄机。

  我不敢怠慢,仔细阅读一下订单,在经理一栏上,签有她的大名:张丽,字迹张扬撩草,颇有雌风。

  技术人员拿着样品,不知道该用什么原料生产,我急忙向王工请教,他也说不出来。

  “以前都在海川公司加工的,因为许总发话了,我们便叫人谎称,模具需要维修拉给你了。”

  “那能否问一下对方用什么料?”我觉得有点好笑,王工居然连自已产品的材质都糊涂,那如何管控品质呢?

  “这个,我私下打听一下,对方一定不会讲的,使用什么原料,是这家公司替日本公司加工同类产品时,日本人进行过反复的科研试验才确定下来,海川公司列为最高商业机密,靠它来接订单,那会轻易透露?再说,我们将模具拉走了,对方会有想法的,可能对我们有戒备心。”王工一筹莫展。

  “这简单,你们不还有几套模具在那加工吗?随便忽悠,要做产品的质检报告,要他们提供资料,”我的鬼点子多,为达目的,什么伎俩都能使出来。

  王工不知如何刺探情报的,他告诉我:“用PA6”

  我们用这种原料试产了几十个,送给王工检测签板。“你们怎么搞的,送来的样品太软,没有硬性。”一阵急风骤雨似的质问,让人汗颜。

  “张经理,不好意思,这是你们说的,使用这种原料的,要不,再试其它的料?”我心平气和地解释,明知是对方无理地责备,但为了不放弃这来之不易的订单,也只能忍气吞声。

  张经理听明白了,为自已的鲁莽地发飙沉默了几秒钟,语气稍许和缓:“原来是这样,我去问一下。”她用词清晰果断,一股麻辣味,有劲道和魄力。

  塑胶原料有几百种,我们私下也试验过几种,做出的产品始终达不到海川公司生产的效果。我专程走访了几家卖原料的老板,他们煞有介事将海川公司的样品剪下一角,用火机点燃,放在他们灵敏的鼻子下嗅气味,也无法断定是哪一种尼龙,当然,在我出门前,他们不忘推销,你买我们的XX料试用一下,说不定就是。

  生产出来的产品,需要有韧性,有强度,反复使用不会发生破脆。这么都必需同时具备。据王工介绍,国外人研发时,连宇宙飞船的工程材料都使用它。

  它到底是什么原材料呢?难道第一个客户的生意,就这样夭折了?

  交货期一天天逼近,依旧没有任何头绪,两边人马都着急。此时,我不得不佩服许总前瞻性决定,他为何没有一次性全部将发给海川公司订单转移给我,一是对我们的技术和产能尚持怀疑之外,更重要的,我们没有加工的经验,这个经验需要时间来积累,错误和失败来磨砺。万一不能按时交货,对他将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先只发一套模具,让我们尝试一下,这种做法,的确老道警慎。

  “你们还是试不出那个效果?”许总急切地问。这件小事惊动了日理万机的他,看来他对我们之间的合作比较重视。

  “我觉得不是PA6这种原料,海川公司瞎说的。”我有十足的把握判断那家公司在欺骗忠厚老实的王工。

  “那怎么办呢?”许总将皮球踢到我的脚下。是让我知难而退?还是克服困难一往直前,无论我如何选择,他均可作壁上观的君子,不会得罪人。

  “我有个建议,我能否装着贵公司的员工,上海川公司车间当品检,到时我见机行事?”不入虎子?只有潜伏敌营,才能收集有价值的情报。

  许总犹豫了片刻,毅然决然道:“那我车你过去。”为了帮我,他亲在自出马,两肋插刀,多么可爱的一个人。

  两个公司堂堂正正有身份的总经理,将深入另一家公司扮演“特工”,客串一下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是多么的滑稽和好玩,为了各自的商业利益,又显得那样的天经地义。

  我们将会遭遇什么惊险的插曲?原料的名称被发现了吗?

  日期:2011-04-07 16:09:07

  光鲜的奔驰开进中山市某工业区,在一排排铁皮简易厂房停下。“你不要说话,我负责将人引开,你设法拐进库房查看,原料袋上有写。”许总提醒道。

  海川公司规模不小,模具车间中三台CNC加工中心正在忙碌着,另一边是10多台崭新的注塑机,一安排开,工人们正在开机和进行简单的包装。

  “会不会遇到麻烦,被人识破呢?”做贼心虚,此话不假,毕竟是偷偷摸摸,不正大光明的行径,我心底忐忑不安。

  许总仿佛看出端倪,小声地耳语:“那个正在机台上吊模具的是他们的主管,你躲避他,他是股东之一!”

  我默默地点点头,深呼吸一口长气,尾随在许总身后。

  我踏进他们热火朝天的车间,搜寻着猎物。噫,3号机台上一个人很眼熟,原来王工早前一步,被许总安插过来,正在装模作装地检查产品的质量。

我必须亲自出马,当面拜托许总,寻找这根救命的稻草。人求人,心底就觉得比对方矮小一截,我很少求人帮忙的,但此时,这件事,我不下地狱求人,难道等天降甘露滋润我的焦渴?我决定豁出去了。

  坐上公交车,我直奔压铸厂。王工一见到我,连忙引我看他设计的新产品,向我讨教下一步如何将它们推进市场。

  要是以前,我会畅所欲言,将一整套营销方案托盘而出。这回我学乖了,说话含蓄些。我那些经验之谈,可是货真价实的见解,不吹嘘是独辟蹊径,起码有点含金量。于是,我就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嘴里只迸出几句恭维的话:“做得不错,有前景!”然后就坐在办公室和他闲聊。

  王工连忙经许总打电话,转回来高兴地对我说:“许总叫你不走了,他请你吃饭,向你请教一下产品的销售。”

  好,我窃喜,酒桌上我会见机行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那点业务知识,很快可以待价而沽了,我能否用它换来我梦寐以求的第一笔订单,让我那间小厂开张大吉呢?

  日期:2011-04-04 10:31:44

  “我正想找你请教呢!”迎面一阵风袭来,许总那宏亮的声音飘过来。他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一张大方脸,眼光咄咄逼人。王工急忙从大班椅上弹起来,刚才还意气飞扬的脸上,迅速变成恭顺的神情。我也陪同着站起来,表示对来者的尊敬。周围的气氛瞬间骤然紧张压抑起来。

  许总肉墩墩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肥厚的手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夸张的弧线:“坐,请坐嘛。”

  我毫无顾忌地将屁股歇在软椅上,王工疾步跨出办公室,专程拉进一张转椅,态度谦卑立在一旁,等待着许总的指示。

  “王工,你先和他介绍一下我们的新产品,6点我们一起坐坐,想听听你对推广方面的经验。”

  许总说话语气平缓,渗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仪,不容商榷的。他随手提起一只三脚架,将铝管用力地拔拉出来,架在地上。

  “你噍,我们的产品做工精致,外表喷涂的细腻,不象金顿的三脚架喷漆厚沉,还有,这脚管,我们的拉伸出来,顺畅。”

  许总对他的产品推介起来滔滔不绝,信心饱满,不容外人插话。我只有点头哈腰,堆起笑来连声附和:“是的,品质不错,外观很时尚。”

  我做摄影器材的营销近7年,心中当然有一把评判优劣的尺度。心底想着,别自吹自擂了,市场是检验的唯一标准,消费者说好,那才是真的好。当然,他们生产的这些产品,也不是太差,有许多细节需要改善。但是,我不能立刻表明我的观点,当场反驳,那就是太不识相了。听他倾诉,给予他积极正面的响应,共鸣,让他认同我,我俩是英雄所见略同,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此行的目的。

  许总只呆了不到5分钟,一边接电话,一边向我招招手旋风般离开车间,他步伐很大,如同小跑。让我见识到一位大老板分秒必争的实干风格。

  王工目送着他匆忙的身影消逝,长舒了一口气,我调侃道:“许总闻风而动,蛮有效率的嘛。”

  王工情绪轻松地讲:“那当然,他以前也是在一个工厂打工,大学毕业后,为了偷师学艺,放弃每月6000元的工作不做,甘愿到一家大型企业当学徒工,学习做模具,半年时间,只领800元的低薪来糊口。然后不断地爬升到技术主管,成了老板倚重的红人。当他发现压铸加工特别赚钱时,立即辞工,每月万元的差事也坚决不做了,老板一再婉留也绝然辞职,和朋友合资开了这间工厂。最初没有多少资金,只买了一台破旧的压铸机。但他胆大,厂房就租了2000平米,空荡荡的厂里,货车直接开进去。但他敢搏,攀上一个日本人发单给他做。工厂逐渐迈入良性循环。你噍,不到4年时间,他的资产就超过几千万,还到处购买铺面。”

  王工说着许总的发家故事,言词中流露着钦佩崇拜。难怪王工见到许总毕恭毕敬,低眉顺眼的。这位老板的确不是凡品,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让财富如吹气球般膨胀增长,一定绝顶聪明,手段自有一套。

  “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呢?”我好奇地问。

  王工陷入了沉思,我俩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曾经在一起共事,后来他离开原来那家公司后,就不知飘到哪儿。

  “唉,说来话长。”王工有些落寞。“至从我的手下闹罢工,我作为经理被吉祥公司的老板炒鱿鱼。许总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多次约我谈合作的意向,他也想开发自已品牌的产品,而我在这行做了近10年,当时我不敢冒然答应他,一是对他为人不熟,另外,有几家工厂都想请我去做设计。”王工说到这,双眼放光,脸上也洋溢着几许骄傲。

  “我就一直犹豫不决,同时,以前的老领导请我去,说给高额的提成,于是我就辗转到他那家脚架厂,帮他创业。但是,老板娘心眼太少,有些事双方弄得不愉快。而许总隔三差五请我吃饭,谈他的计划,给我开了很好的待遇,这不,我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就投奔过来。何况他也有实力,挺给我面子的,这就是知遇之恩。”

  王工侃侃而谈,并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印刷精美的名片。那上面赫然印着王工的姓名,还有职务:大唐摄影器材副总经理。我捏着这张轻薄的小卡片,诧异道:“许总开的不是信达压铸厂吗?为何你是这个名头呢?”

  王工脸色红润地笑答:“我们另成立这家新公司,与那边独立核算的。”

  “原来如此,那要恭喜你当了老板,你有没出钱?”

  “主要是用技术入股,也少量地投了几万元。你都知道,我打工,没有几个钱,以前炒股都亏完了。”王工是个实在人,他对我不会说谎。

  为何要这样盘根究底地发问呢?这好象与找订单风马牛不相及。错!通过这些旁敲侧击的打听,貌似无心,却是有意的问话,让我对他们有个基本的排查摸底。做生意,就是做人。和什么样的人做生意,首先要知彼。试阴暗地想一想,就算对方发一大堆加工单给我,万一对方跑路了,或者赖帐,岂不一切付出都打水漂?先试探一下,前面是雷区,还是安全地带。

  合作前,要先相人,相对人,相好人,才能展开下一步。这些闲话,其实是我在为即将到来的谈判做铺垫。

  接下来,我会采取什么迂回曲折的步骤靠近目标呢?

  日期:2011-04-05 11:31:23

  许总开着那辆豪华的奔驰,左拐右窜,穿行在一条狭长的乡间土路上,两边树影婆挲,农舍掩映其间。清澈的溪水环护,一群麻鸭叽矶喳喳悠游在碧波里。阡畒纵横,两三个戴笠的村民徜徉在田埂上。我心底嘀咕:这要拉我们上哪儿吃饭呢?这样偏僻的地方也会有酒肆?

  “我听王工经常提起你,称赞你业务水平高,别出心裁,在吉祥公司很受老板的器重,现在还有做哪一块生意?”许总一边娴熟地扭动方向盘,和我套近乎。

  “还在做吉祥产品的广东省的总代理。”我心底甜滋滋地微笑地答,的确是高人,从不不吝啬地表扬你,因为它不费一分钱。不正面地恭维一个人,而用自已的嘴,代他人说出动听的词,可谓一箭双雕。王工有没这样赞赏我,鬼才知道,而坐在旁边不露声色的王工一定会开心。

  甜言蜜语的背后,一定会有所企图。是上她的床呢,还是上他的船呢?和女人谈情的话,就是脱裤做爱。和老板谈事的话,就是脱衣干活。

许总走过去,和王工打招呼,用眼神暗示:就在哪边。有他俩作掩护,我向里间的仓库靠拢。

  对方的主管机警地打量着我,我心底一沉,难道他发觉到我的意图?

  我详装看那一堆模具,没有立即钻进库房,用眼晴的余光瞟着那位主管。心底焦急,进退两难,仓库的门就在有前面不到一米远。还是许总机警,他连忙走向那位主管,用宽大的身体档着他的视线,故意和对方谈起产品生产的进度。

  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如同一条黄蟮溜进仓库,我清楚,给我的时间不多,必须速成战速决。

  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上,但立刻我便傻了眼。仓库里一垛垛,到处整齐地码着原料包,到底是哪一种呢?更要命的是,原料袋上都是写的它妈的英文。叫人如何在几秒间记下它们的全称呢?我不可能拿只笔一个个记录吧。

  此计不行,我迅速撤退,海川公司的一名员工,不知何时从地下冒出来,从我旁边经过,惊得我一身冷汗。“不好意思,找洗水间。”我自言自语,用来掩饰内心的慌张和惶恐。

  许总以为我得手,向我走过来,低声问:“可以吧?”

  我摇摇头。他有点失望,没说什么。我岂能就此善罢甘休呢?绞尽脑汁地想对策,将王工拉到一边,轻声细语地问:“有什么收获?”

  王工遗憾道:“他们精得很,装料时都换了外包装,我都呆了3个小时,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将保密工作做得这样到位,足见海川公司的管理者用心良苦,难怪三脚架的几个配件,他们独家垄断地加工。我就不信这个邪,钻不开这座铜墙铁壁的封锁。

  突破口在哪儿呢?大脑飞速成地转动。显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寻问他们的员工,否则会打草惊蛇。那还有什么方法呢?不会没有漏洞。我象一名专拍摄影视名星的狗崽队娱记,充分发挥无孔不入的钻营手段,这样才会有斩获。

  仔细搜索着车间,希望发现些有价值的蛛丝马迹。机器在吱吱呀呀地运动着,员工坐在操作台上剪着水口,许总盯着我,仿佛在催促,是该离开的时间了。

  忽然,我有了一个惊喜的发现,在机台上还散落着几粒原料的颗粒,那晶莹透明的如米粒的玩意,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答案吗?有了它,我可以直接拿给卖料的经销商,让他们辨认哈?如果说,这类原料熔融成型做成了产品,他们无法确定是什么材料,那面对原料颗粒,他们不会不清楚吧。

  于时,我我故意向四周环顾一下,趁人不注意,在机台上拈起七八颗遗漏的原料粒,紧紧地攥在手心。高兴地对许总说:“我们走吧!”

  那位主管笑容可掬地送我们上车,懵懵懂懂地,误以为我是许总拎包的马仔。

  在车上,我用自封胶袋将那几粒粘满汗渍的颗料装好,轿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轻飘飘的清烟。

  仅凭这几枚精贵的原料粒子,卖料的家伙们,真的能给我正确的指引吗?我虽然想当然,但原料粒,很多外观都差不多,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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