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创业故事

宁阳捉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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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 宁阳捉蟋蟀
斗蟋蟀的养殖与竞斗

  [农广天地]斗蟋的选养与竞斗(20130623)

  中国蟋蟀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是具有浓厚东方色彩的中国特有的文化生活,也是中国的艺术。从古到今不知多少名人志士,将斗蟋蟀视为平生一大爱好,但是由于环境和人为的因素,斗蟋的数量越来越少,所以人们就奇思妙想,研究出了人工养殖蟋蟀这一技术。本片开始将为观众朋友们讲解斗蟋蟀的生物学特性;然后是养殖场的建设,随后就是雌 雄虫的选择与饲养,接着就是斗蟋的产卵、孵化,最后还给观众朋友们讲解了一到四龄若虫的饲养技术。

  蟋蟀数量减少的主要原因除了过度捕捉之外,还有一点就是现代农业过量使用杀虫剂以及除草剂对蟋蟀的威胁。

  宁阳蟋蟀多生于玉米地,玉米种子在播入地下时掺入了大量防虫农药。在蟋蟀卵孵化时,正好赶上农民打杀虫农药,这种农药只要蟋蟀的幼虫粘上一点点,就足以致死。蟋蟀成长过程中还会碰到农民喷打除草剂情形,大大降低了蟋蟀幼虫成活率。另外农药的使用还大大降低了蟋蟀的质量,产生了不少变异蟋蟀。

  随着害虫对农药的抵抗性越来越强,农作物对于农药的使用要求也越来越高。可以说,现代农业生产方式成为杀死蟋蟀的“帮凶”。这便是蟋蟀与现代农业间的博弈,而蟋蟀作为现代农业发展的牺牲品,只能在这场博弈中败下阵来。

  蟋蟀作为一种昆虫,本身的价值是有限的,但却可以研发由蟋蟀衍生的文化产品,如蟋蟀T恤、富有特色的“文化蟋蟀罐”;加工制作蟋蟀“琥珀”工艺品,不但增加了产品附加值,而且可以作为旅游纪念品推向市场。另外还可以尝试研究开发蟋蟀餐饮业,建立蟋蟀产业合作社,多渠道推动蟋蟀产业的多元化、规模化经营。

  蟋蟀入诗中外相同,但斗蟋蟀却是中国人的专利。小小蟋蟀本是最微贱不过的凡虫,却也有“一朝选在君王侧”的显赫历史。蟋蟀入宫最早大约在唐代,《开元天宝遗事》说唐宫妃嫔,每到秋天,“竞以小金笼捉蟋蟀,闭于笼中,置于枕函畔,夜听其声。庶民之家皆效之”。但此时全国流行斗鸡,尚不斗蟋。南宋是斗蟋蟀最著名的年代,一代权相贾似道(1213—1275年)酷爱斗蟋,竟编写了世界上第一部蟋蟀专著《促织经》,书中阐述了蟋蟀在斗性上的差异,记述了蟋蟀喂养调理的要点,详细介绍了如何合理运用雌虫来增强雄虫斗性、各种蟋蟀外伤内疾的治疗,以及选盆用器的要领,甚至还记述了体外寄生的螨类对蟋蟀斗性的影响等等。贾似道对昆虫学倒是贡献不小,可是在陆游(1125~1210年)嘱托“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的时代,贾氏却在研究蟋蟀,沈德符《万历野获编》云:“当蒙古破樊襄时,贾尚与群妾据地斗蟋蟀,置边递不闻也。”让这样的佞臣执掌朝政,南宋哪有不亡的道理!

  俗语道:玩虫一秋,玩盆一世。投资蟋蟀用具,可以获得惊人的回报:曾在2003年以18万元成交的明代宣德“青花鹰雁纹蟋蟀罐”,在2004年秋拍中窜升至200万元,短短一年间升值10余倍。

  蟋蟀的用具很多,包括:罐、过笼、水槽、水牌、探筒、饭板、水匙、饭匙、虫罩、毫戥称、绒球、铃房等。其中的特色用具最具有收藏价值。

  我国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有斗蟋蟀的活动。《诗经》中多次写到蟋蟀;唐代以后,吟咏蟋蟀的诗词歌赋、以蟋蟀为主题的绘画作品逐渐增多;宋代顾文荐的《负暄杂录》首记斗蟋蟀之戏,称其始于唐代天宝年间。玩斗蟋蟀,开始为宫廷之乐,以后传于民间,一时成为风雅之士的乐事。北宋的苏东坡,元朝的倪云林,都有养斗蟋蟀的篇章记载。更有南宋“蟋蟀宰相”贾似道和明代“蟋蟀皇帝”朱瞻基,贾似道还编写了世界上第一部蟋蟀专著《促织经》。到今天,玩蟋蟀早已成为中国民间喜闻乐见的休闲形式,甚至形成了一门完整的“中国蟋蟀学”。

  随着人们欣赏水平和对蟋蟀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蟋蟀身价也与日俱增,今年一只上好的蟋蟀预计能卖到十余万元人民币。而爱屋及乌的情结又让人们对蟋蟀“爱巢”的选择也攀升档次,纵观蟋蟀用具市场,小到几百元,大到上万元的商品琳琅满目、古色古香,令人喜爱。在拍卖会上,一只明宣德时期的青花鹰雁纹蟋蟀罐,竟以200万元的价格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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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二 宁阳捉蟋蟀
老陈卖曲阜蟋蟀:半个月成本2万赚钱6万的跨省买卖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如今,富裕起来的中国老百姓崇尚于把玩各种各样的新奇物件,像蟋蟀这样的昆虫也进入了百姓们玩的视线。玩蟋蟀人,社会上通常把这一群体称为“虫友”。在全国各大中心城市,每天会有不少虫友前往花鸟鱼虫市场争相挑选自己喜欢的精品蟋蟀。年近六旬的虫友老陈,不仅自己喜欢把玩斗蟋蟀,而且还从事蟋蟀买卖。今年老陈又在虫友界赶了个场,赚了不少“蟋蟀钱”。

  收蟋蟀辗转山东

  老陈从不在当地的花乌鱼虫市场设置固定摊位,而是依靠临时摊位打游击。早在去年8月上句,老陈就冒着高温坐火车前往山东收购蟋蟀。本地的蟋蟀几乎已销声匿迹,来自安徽的蟋蟀的身子骨也不是特别硬朗,只有山东蟋蟀在养虫界是最英勇善斗的。熟悉昆虫的人都知道,蟋蟀的鸣叫声响亮还在其次,它最主要的特点是好斗。老陈赶到山东兖州之后,又转车到了宁阳、曲阜等地,迅速融入了大批蟋蟀商中间。当地农村有很多农民都将农合改为了临时旅馆,专门出租给蟋蟀商,每天的租金多为5~10元,三四个人一间房,村庄里大小农舍旅馆几乎被挤爆了。据老陈介绍,贩卖蟋蟀所带动起来的产业在宁阳、曲阜等地每年可带来4亿多元的收入,称得上是低成本高利润。

  当地农村都有农民自发组成的露天蟋蟀交易市场,农民们大多把自己家里的桌子、板凳拿出来排成一列,各类大小蟋蟀任凭外地商人挑选。面对令人眼花缭乱的蟋蟀,老陈他们必须擦亮眼睛,细心去辨别蟋蟀的体能特征。

  通常来讲,雌蟋蟀是不好斗的,将大量雌蟋蟀放在一起,它们永远都是亲如一家,直到生命结束。雄蟋蟀才能进入老陈他们的视野。老陈般选择外表颜色较深的蟋蟀,光线照射下油然发亮,而且蟋蟀的尾部不要太尖,否则斗起来没有力度。

  目标是野生优良蟋蟀

  老陈身边的不少外地客商都是一次性批量收购几十只价格2~10元的普通蟋蟀,但是老陈没有立刻出手。他侥幸遇到了当地一个捕蟀能手,并且从他手中看到40只上品蟋蟀。这些蟋蟀外表非常健壮,争斗起来互不相让,甚至很难分出胜负。老陈认为能遇到这么好的资源确实难得,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以1.2万元的价格悉数买下40只蟋蟀。在卖主看来,自己偶然捕捉到的野生蟋蟀每只能卖300元已经算是不错了。

  老陈这次收购的蟋蟀还算不上顶尖级品种。江浙人目前在斗蟋蟀的活动中还有些保守,一只蟋蟀售价上千元就已经算是高价了。而在比江浙等地更发达的北京、上海,有些买家就算碰到价格上万元一只的蟋蟀也会毫不犹豫地倾囊笑纳。所以,江浙一带的蟋蟀市场还是很有潜力可挖的。

  40只蟋蟀:争赚6万元

  老陈这次带到山东的2万元费用最后所剩无几。除了在曲阜收购了40只蟋蟀之外,他辗转宁阳、宁津等地的农村却并没有收到让他满意的蟋蟀。不过他心里还是挺踏实,因为他相信手头的蟋蟀足以卖出好价钱。果然,他在家乡市场摆了几天临时摊位,这40只蟋蟀就分两次卖给了两位颇为识货的苏南虫友。尽管蟋蟀一般活不过冬天,但是两位苏南客商估计这样的良种蟋蟀养到立冬之后应该没问题。

  40只蟋蟀共计售价8万元,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以将近2万元的成本换来6万多元的利润,相当于位普通白领1年的薪水,对于老陈而言的确值得。只要蟋蟀不绝种,他以后还会从事这样的跨省买卖。

  编辑/李林平

篇三 宁阳捉蟋蟀
蟋蟀之都

蟋蟀之都——家门口的古文化

化学化工与材料科学学院 化学一班 黄丹丹

摘要:蟋蟀俗称蛐蛐,我的家乡泗店镇是蟋蟀古镇,有着悠久的历史。这里产出的蟋蟀个儿大好斗,吸引了无数蟋蟀爱好者前来买卖。蟋蟀文化带动了古镇周围经济的发展,在县、镇政府的引导下,蟋蟀产业将更科学有序的持续发展下去。

2013年7月31号,三下乡队伍“小视角”正式开始了题为《蟋蟀之都——家门口的古文化》的社会实践活动。我家乡是泰安市宁阳县泗店镇的十里铺 ,而宁阳县泗店镇是中华蟋蟀文化的发祥地,有着“江北第一虫”的美誉,下面就让我带着大家领略一下蟋蟀的魅力吧。

一、宁阳蟋蟀,自古有名

想要了解宁阳蟋蟀,就要从几千年前说起了。宁阳蟋蟀有着悠久的历史 ,早在2500年前的《诗经》中就有“蟋蟀在堂,十月入我床下”的记载。宁阳蟋蟀闻名遐迩,以泗店镇产蟋蟀最为著名,历代被奉为皇宫贡品。斗蟋之事始于秦汉,兴于唐宋,盛于明清。斗蟋名著《功虫录》中曾有宁阳斗蟋黄麻头战败上海梅花翅而获得“赐宫花披红巡各殿”且献蟋者朱钲抚获赐赤金百两的记载。近年来,宁阳蟋蟀也是将帅辈出,捷报频传。1984年天津蟋蟀友谊赛上,宁阳蟋蟀力挫群雄,夺冠称王;1989年上海蟋蟀大赛上,蟋界元老火光汉先生从宁阳收购的蟋蟀紫黄在竞斗中共胜8场,红黄竞斗6场,全胜;1992年上海与天津对搞赛上,沪方出场的全是宁阳斗蟋,结果以10:0轻取对方···每年全国蟋蟀友谊大赛上,宁阳蟋蟀也是屡战屡胜,可谓是“宁阳蟋蟀甲天下”啊。

二、水土好,虫才好

蟋蟀的好坏要从它的身形、头、牙以及色等几方面来判断,好的水土才能养

出好的蟋蟀。通过查阅有关资料得知,著名昆虫学家、中国科学院研究员、中国蟋蟀协会主席吴继传教授曾不远万里,数十次到宁阳考察研究宁阳蟋蟀好斗的原因,确认宁阳县特别是泗店镇属钙质褐土区,酸碱适度;地下水资源丰富,宁阳沟、光河、赵玉河横贯南北,气候适宜,湿度相当;土地肥沃,五谷齐全,食料众多,营养丰富;更有北依东岳泰山之大气,南接孔子故里曲阜之灵气,西望水泊梁山之豪气,东纳神童山之神气,如此诸多的特殊地理环境,使宁阳县尤其泗店镇、乡饮乡等成为名虫生息、繁衍、养成的风水宝地,成为北方最大的蟋蟀市场,港澳报章称之为“蟋蟀王国”、“蟋蟀之乡”,英国《独立报》则誉为“斗蟋圣地”。

三、蟋蟀文化,带动经济发展

宁阳的蟋蟀个儿大好斗,引来上海、北京、天津、江苏、浙江、广东、香港、澳门,甚至是日本、美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内外蟋蟀爱好者齐聚宁阳。不算很大的泗店蟋蟀市场,每年吸引的交易者达到十万之多,买卖摊点更是数不胜数,年成交蟋蟀近亿只。一般的捕手在长达一个月左右的蟋蟀季节可收入三千元,个别则能达到上万元之多。泗店大街上的饭店、宾馆也是越来越多,镇周围的乡村居民也有不少把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租给外地客商。据统计,仅租赁户就有一百七十余家,床位两千五百多个。不得不说蟋蟀产业带动了泗店镇乃至宁阳县的经济发展,正是因为如此,宁阳县委、县政府对蟋蟀资源的开发、利用和保护高度重视,成立了中国宁阳蟋蟀研究院,引导开发蟋蟀市场。为了弘扬中国蟋蟀文化,宁阳县定于每年九月六日至九日,举办“中华蟋蟀友谊大赛”。宁阳因蟋蟀而闻名,也因蟋蟀变富有了。

四、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8月20日早上5点多,妈妈就喊我起床说我应该去泗店蟋蟀市场上看看,我想想也是,就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跟着妈妈去泗店卖蛐蛐。

初秋的早上都有点凉了,刚走到的时候人还不是太多,但没过半个小时街上就人山人海了。收蟋蟀的人也都来自五湖四海的,说着一口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不过这都不会影响正常沟通。他们千里迢迢的赶来泗店这个小地方目的很简单也很明显,就是买一只好蛐蛐,回去斗,可能赢几千、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但输,也是如此。所以他们都非常谨慎,一个看上眼的蛐蛐要反复端详好久才会买下,要看它的大小身形,颜色,还有牙的好坏和大小。在市场逛了一圈,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都在为蛐蛐奔波,无论是对于卖蛐蛐的还是买蛐蛐的,那一个个小小的蛐蛐罐里的小生物都承载着他们的希望。突然发现蟋蟀好神奇啊,它竟让人们痴迷到如此地步,一只蟋蟀就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这一点都不夸张,所以蟋蟀的魅力是你想象不到的大。

【宁阳捉蟋蟀】

想想我生活在这蟋蟀古镇二十多年了,也和蟋蟀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不过都是帮妈妈卖蛐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自己亲身体会逮蛐蛐的乐趣了,所以打算趁着这次实践重温一下小时候逮蛐蛐的感觉。

在我们家,妈妈是每年都会逮蛐蛐的,所以家里的逮蛐蛐工具一件都不少。首先是锤罐,过程很简单,把不干也不太湿的土放入蛐蛐罐中,我们都习惯用光河沿岸的土锤罐,因为那里的土有的发黄有的发红,衬托出来蛐蛐的颜色很好看,接着用锤罐的锤子把土锤平锤实,盖上盖子,扎上皮筋,这样蛐蛐罐就准备好了。

然后就是武装自己了,因为要去玉米地里逮蛐蛐,所以必须要武装好自己:穿好长裤长褂,换上布鞋,再带上帽子。口袋里装上两个准备好的罐,不够的话

篇四 宁阳捉蟋蟀
河南延津 五六万人夜间捉蟋蟀 最贵蟋蟀一只近2万

河南延津 五六万人夜间捉蟋蟀 最贵蟋蟀一只近2万

注:蟋蟀亦称“促织”、“蛐蛐儿”。昆虫纲,直翅目,蟋蟀科。触角比体躯为长,雄性善鸣,好斗。【宁阳捉蟋蟀】

记者任磊 实习生董超雯 文图

引言| 提起延津,许多人会联想起“延津小麦”,可在全国斗蟋蟀的虫友圈里,“延津蟋蟀”却渐渐叫响,甚至还成了“名牌”。立秋至白露是延津蟋蟀交易的旺季,每年都会吸引全国各地上万名“蟋友”。

小小蟋蟀搅动了一个县,五六万男女老少齐上阵,过起了白天睡觉、夜里“捉虫”的特殊日子。一只蟋蟀少则三五元,多则上百元,若运气好了碰到极品则能卖到千元万元以上。今年市场上,更是有农民抓的蟋蟀卖出了1.27万元的高价!

不仅如此,小蟋蟀还带动了延津县餐饮、住宿、出租等行业的发展,每年能给延津农民增收一亿多元。

田野变作不夜城,村民夜晚抓虫、卖虫忙

9月2日一大早,记者来到延津县僧固乡德士村蟋蟀交易市场。只见公路边停着许多外地车辆,客商们的摊位沿马路两边一字排开,一眼望不到边,摊前不断有农民拿着蟋蟀询问价格,整个市场熙熙攘攘。

该县蟋蟀民俗文化协会会长王秋国告诉记者,每年八、九月份,延津县130多个村子70%以上的农户组成浩浩荡荡的捕捉蟋蟀大军,就连一些在外地打工的村民也返乡加入其中。目前,延津县已有13个蟋蟀交易市场,分早市和夜市。

记者在该县石婆固乡老仪门村,见识了夜市的红火和热闹。

晚上9点,村子的街道上一片灯火辉煌,路边的空地上一张张小桌一字排开。农妇吴大姐在自家门前高高低低摆了二十张桌子,每个桌子上吊着一个明亮的节能灯。“大桌一晚上收20块,小饭桌收10块。昨儿晚上除了出租桌椅挣了250块钱外,我还介绍一个村民卖给上海老板一只好蛐蛐,挣了200元中介费。”吴大姐高兴地说。

说话间,下地捉蟋蟀的村民陆续回来了。远远望去,一个个小光点在马路上列成长长的一队,煞是壮观。走近一看,村民们几乎都是统一的装扮,头戴矿灯、身披雨衣、脚蹬胶靴。顾不上拂掉身上的草叶,他们赶忙到客商那里去“验货”。

上海客商从老仪门村村民袁嘉慧手里接过竹筒,去掉一头塞着的棉花,小心翼翼地把蟋蟀倒进手里,然后用小网兜扣在手心观看了半天。最后,客商相中了其中的两只。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80元卖掉了两只。

“俺两口平时在外打工,这时候就回村逮蛐蛐,有9年了。刚开始几年每年卖蛐蛐能挣5000多,这几年技术好了,逮的蟋蟀质量高了,一月能收入9000多,打工一人一个月才挣2000多。”袁嘉慧告诉记者,今年他们最贵的一只蟋蟀卖了2300元,听说其他好手逮的蟋蟀一只上千,一个月能挣三万多。

最开始逮蛐蛐的都是青壮年男子,如今,农村妇女们也成了主力军。家住位邱乡的左女士说:“夜里去地抓蛐蛐一个人害怕,我就跟村里其他4个姐妹结了伴。”记者在各个摊位上转了转,对于相中的蛐蛐,客商开出的价钱从5元、10元、上百元不等。村民们说,一般一晚上捉虫能挣个几十元到几百元。

客商们反映,延津蟋蟀市场这几年发展很快,这里不仅蟋蟀好,民风和治安也都不错,没有强买强卖的。对此,一位捉虫的农民说:“相中就买,相不中就算,花钱买如意!就算虫蹦跑了,俺也不会讹人家。”

在上海、北京等大城市交易市场,“延津蟋蟀”成了“名牌”

据王秋国会长讲,延津县境内的蟋蟀品种多、个头大、牙硬齿利、善搏斗,是全国三大产地的后起之秀,可与宁阳、宁津产地的蟋蟀媲美。在1997年上海蟋蟀协会举办的斗蟋友谊赛上,延津蟋蟀一举夺魁,从此名声大振,引来众多外地客商前来收购。

德士村是延津蟋蟀经济的“发源地”。上海的韩岳年先生告诉记者,他是第一个来延津买蟋蟀的客商,从1998年到现在,每年都来。“最开始住在老百姓家里,摆个方桌买蟋蟀,渐渐来的客商多了,便在德士村村外的郑滑(郑州—滑县)公路上形成了市场,这些年市场越来越大了。”今年,他带的上海朋友就有二三百人。“每年来延津买蛐蛐的就上海人多,今年有上千人。”

“蛐蛐儿就是‘百日虫’,我们买回去后调养到秋分左右,挑选出来好的,等到霜降再拿出来斗,一直斗到11月底。玩蛐蛐儿要会斗,刚开始先喂它吃五谷杂粮,斗前再喂它吃鲜虾、蟹肉,这样蛐蛐儿才有劲斗。”谈起斗蛐蛐,韩先生立马来了兴致,向摊前的村民们讲起了技巧。

谈话间,一位村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让韩先生“看货”,最终卖了10元。 苏州市蟋蟀协会的季新民说,他和延津蟋蟀“结缘”是近几年。“五六年前,我有两个朋友到河南来买蛐蛐,回去后给了我一批,斗下来狠得不得了,所以后来我就一直到河南来了。”

“我以前一直去山东宁阳,但这两年那里的蟋蟀市场上常有白虫(人工饲养的蟋蟀)。后来听朋友说延津蟋蟀个头大,体格健壮,腿粗善斗。这几年在上海蛐蛐比赛中成绩不错,所以就转战河南了。”来自天津的王先生今年买了70多只蟋蟀,他每年玩蟋蟀要花费十几万元。

几年斗蛐蛐比赛中,延津蟋蟀善斗的“凶名远播”,韩岳年先生笑称,现在上海各大蟋蟀交易市场都挂有“延津蟋蟀”的大牌子,有的还写着“专卖”,成了“名牌”。延津蟋蟀不仅吸引了不少玩家,就连“蟋蟀大省”山东,今年也有四五千商贩,专门来延津收购蟋蟀,再拿到外地贩卖。

小蟋蟀带来大效益,

村民富了,人也“洋气”了

记者在采访时了解到,延津县地处黄河古道,特殊的生态环境,形成大部地域属于钙质壤土,良好的土壤和气候使得蟋蟀优良的基因能够繁衍传播。延津的蟋蟀不仅让捉蛐蛐的村民富了、腰包鼓了,同时也带动了延津县旅馆、交通、餐饮等行业,县城大街上随处可见挎着腰包的外地客商,每年的收购蟋蟀大军要在这里投下可观消费。

1997年,德士村村民董瑞印第一个抓蟋蟀卖出大价钱,他抓的蟋蟀在上海比赛中取得冠军。随后,不断有商客来延津买蟋蟀,他抓住商机,在德士村蟋蟀市场第一个摆摊卖蟋蟀用具,如今已经成了当地第一大户。出售蟋蟀用具加上捕售蟋蟀,每年能收入30万元左右。另外,他还自己参加斗蛐蛐比赛。

南宋村的县民俗文化协会理事樊英,把家里腾出8间房,办起了农家旅馆,今年接待了20多位买蟋蟀老客户,加上全家捕蟋蟀收入,一个月能赚5万多元。

记者在德士村蟋蟀交易市场上看到,有村民在路边摆摊卖烧饼、矿泉水,还有人挎着背包帮人修拉链、修背包,有村民专门帮客商换零钱,一百元抽取2元手续费。当地饭馆也成了外地人的“专用食堂”。

上海复旦大学一位退休的老教授酷爱蟋蟀,这几年每年八九月他都要约上朋友来延津,“我们是工薪阶层,连吃住和买蟋蟀,能投入两三万元,不像其他的上海老板,带着几十万来。”他说,住在农家院里享受了农村生活的宁静,呼吸新鲜空气,还能过把“蛐蛐瘾”,非常开心。

老仪门村支书李彦杰告诉记者,这些年村里人富了,开放的环境也让村民们思想大解放,开始追求城市人的生活方式,“住房讲宽敞,吃饭讲营养,穿戴讲花样,家用讲高档„„”村里纠纷也少了。

蟋蟀经济持续大发展,

市场要规范

为开发利用蟋蟀资源,弘扬蟋蟀文化,使蟋蟀经济持续发展,2009年8月6日,延津县蟋蟀民俗文化协会应运而生,现有会员200多人。为了避免资源枯竭和保护当地蟋蟀品种,协会规定禁止贩卖雌蟋和幼蟋,禁止在大田以外的蟋蟀栖息地喷洒农药,以确保给蟋蟀生存、繁衍和生长创造良好的环境。协会还印刷《蟋蟀的捕捉及鉴别技巧》,免费发给村民使用

2010年,该协会还远赴上海、天津、山东等地考察,请上海蟋蟀文化研究专家李佳春等人先后来延津讲课。“宁阳县委、县政府对蟋蟀资源的开发、利用与保护高度重视,他们成立了中国宁阳蟋蟀研究院,每年举办‘中华蟋蟀友谊大赛’,组织开展‘中华蟋蟀研讨会’、‘宁阳名虫展销会’等系列文化活动。与延津相比,人家的交易市场规模更大,更规范。”

“今后,我们要加大对农民捕捉蟋蟀的培训,还要建立一支懂知识会经营的营销队伍,把我们县的蟋蟀产业越做越大。我们需要建立专业市场,使市场管理更加规范,使我们的蟋蟀交易市场越做越大、越做越火爆,给农民带来更多的效益。”王秋国充满信心地说,不仅如此,还要在延津策划举办蟋蟀文化节,发扬蟋蟀民俗文化。

篇五 宁阳捉蟋蟀
宁阳蟋蟀

篇六 宁阳捉蟋蟀
宁阳蟋蟀,秋天里的绝唱

【宁阳捉蟋蟀】 【宁阳捉蟋蟀】

年年秋天,年年喧闹。年年虫秋,潮涌山东宁阳。全国十万大军直逼宁阳,为

的是一个目的——收蟋蟀。

宁阳的秋天是沸腾的,虫季一到,火车超载,宾馆爆满,绵绵的青纱帐里人影闪现,村与村,镇与镇,几十万农民男女老少齐上阵,青纱帐里抓蟋蟀„„

宁阳因蟋蟀而闻名,农民也因蟋蟀而致富。

8月下旬,记者与上海几位收虫大户去了山东宁阳,所见所闻让记者惊诧,形形色色的抓虫人,形形色色的收虫人,演绎的故事都与蟋蟀有关,近似疯狂

的捕捉,又似痴狂的收买,这不啻是一年一次的绝杀„„

宁阳是火爆的,宁阳更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蟋蟀王国”,这个“蟋蟀王国”

最终将在火爆中消亡。

又到虫秋,城市变得骚动,贩虫的,养虫的,斗虫的,一齐涌向宁阳,上

海开去的别克车队在宁阳刮起一股收虫旋风

对普通人来说,宁阳是陌生的,但对欢喜蟋蟀的圈内人来说,宁阳却是熟悉的。这些年来,宁阳在上海名声大振,宁阳几乎成了蟋蟀的代名词。 一入秋,蟋蟀叫,圈内的人心就禁不住骚动起来。排档上,饭店里,电话中谈得最多的话题是何时动身去宁阳。窗台上,阳台里搁得最多的是清洗一净的蟋蟀盆。各花鸟市场也改弦更张摆开一长排蟋蟀摊。贩虫的捷足先登挤着硬座去宁阳,斗虫的组成松散型“船队”携带巨款,开着浩浩荡荡的豪华车队去

“威震”宁阳,养虫者则成为宁阳的独行客。

在一次所谓“市级模子”行前的碰头会上,记者忍不住惊诧,这些爱好斗虫的大款声称,金秋要开七辆别克轿车赴宁阳,仅收虫的资本金额就高达100万元。他们誓言要为荣誉而战。同时,他们还要带10多位经验丰富的蟋蟀养师驻地饲养,直至开斗才返程。这个庞大组织的指挥者就是人称虫界一怪的阿二。 时间已定,8月15日出发,“船队”一班人火车、轿车齐头并进,在宁阳各镇各自收虫,统一调养。记者决定与这些大户同行,再赴宁阳这个神奇的蟋

蟀王国探秘。

宁阳县位于鲁西南,北倚泰山,南近曲阜,据史载宁阳是历代进贡朝廷蟋蟀的取虫宝地,早就名列古谱。中国的蟋蟀文化历史悠久。故斗蟋蟀,堪称“中

国一绝”。

近年来,养斗蟋蟀风行而起,而且越演越烈,随着上海土虫和杭虫的逐渐

消失,养斗蟋蟀的人将目光盯住了山东宁阳。

宁阳蟋蟀,素以个大色好,骁勇善战而闻名,古代就被誉为“江北第一虫”。

因此,这些年来宁阳变成了养斗者的圣地,每年入秋必去朝圣一番。 一位名叫祝富的民营企业家年届50,但养斗蟋蟀的历史已近40年,每年虫一叫,他就心痒痒。今年忍不住诱惑的他,决定全厂放假10天,自己带着司机和养师开着桑车直奔宁阳,可他不想在宁阳凑一份热闹,而是驻守在兖州郊外,

紧靠宁阳外围作第一道卖虫农民的拦截者。他

今年带去了3万人民币,不获全胜绝不收兵。祝富这人很和善,记者与他也相熟,他从小喜欢蟋蟀,这几年也每年派人去宁阳收蟋蟀,至少要花去近万元虫本,可他双休日在家里自己玩斗,从不去外面参与蟋蟀赌博。今年他亲赴山东

收虫,而且又增加虫本投资,为的是玩个

尽兴,国庆一放长假,就可放情开斗娱乐一番。他承认这些年自己明显老了,

眼也有些花了,蟋蟀还能玩几年呀!

记者是坐火车前往宁阳的,离兖州还有两小时路程,记者收到祝富他们平

安到达兖州的电话。时值凌晨3点,他们竟不休息,准备立即去60公里外的王

因乡后侯村收蟋蟀了,真可谓心急如焚。

另一路开别克车的收虫大军也已于3点准时到达曲阜市的蟋蟀灯光夜市。据称那里一片喧闹,一公里长的街道两边已摆满了收虫的小桌子,收虫的上海人占到了六成以上,一片火爆。一转眼工夫总指挥阿二已收了一条三正朝上的“红沙青”,开价4千元,被他3千元拿下落袋。现在他们已打出了旗号,“要

发财,找阿二”,瞬间就被卖虫的山东人围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行情看好,只等后援部队火速赶去助阵。

整整12小时的奔波,凌晨4点列车准点到达兖州,整趟列车上呼地涌下几百个收虫的上海人,小小兖州站立刻热闹起来,打车的,接客的,又呼地消失在微微的曙色中。宁阳,泗店,古城,姚村,一拨拨,一车车都心急火燎地赶

往各自的圣地。似朝圣,更胜似朝圣。

又见古城村,当年的抓虫人已富了起来,楼房,彩电,摩托车,手机,全

副武装,富裕的他们已成当地赫赫有名的虫贩子。

凌晨5点30分,记者和邻居人称老仕国俩人一路直奔宁阳泗店镇的古城村。 老仕国年龄50开外,虫龄却足有40年。他虽然算不上收虫的大户,但他收虫斗虫的经验也可称得上市级模子了,提起斗蟋蟀的老仕国圈内无人不晓。因为他性格特别开朗,又人送外号秃头老顽童。今年他家里正碰到明珠二号线市政动迁,可他全然不顾谈判搬迁,也和船队们一起赶赴宁阳收虫,他讲今年

因动迁虫要少收点,收满5千元就打道回府过把虫瘾即可。

6年前,也是秋虫鸣叫时节,记者曾和老仕国他们一行6人到过宁阳古城村,那时就吃住在与他们相熟的农民小柳家里。初识古城村,这里便给记者留下难忘一刻,记者去厕所用厕差点被小柳家的大黑猪咬着一口,吓得记者惊慌直叫,直以为碰到发疯的野猪。那时的柳恒玉仅仅是每天戴着矿灯,手提撬杠,骑着破自行车,昼伏夜出穿行青纱帐里的撬子手(抓虫人的称号),住的也是三间破平房。一台破电风扇已是家中最高档的生活用品。晚上睡在他家闷热的厢房里,因有蟋蟀又不能点蚊香,蚊子像轰炸机一般轮番不停朝人偷袭,记者实在

无法入睡,只好在村*****的大街上坐到天亮。

今日又见柳恒玉,他显然已变得成熟和富裕起来。短短几年,家里已经鸟枪换炮,摩托车彩电冰箱应有俱有,家里的平房已改头换脸,焕然一新。这几年正是蟋蟀使他发达了起来。他因是家中长子,已花去了六七万元先后给两个兄弟盖起砖房并成了家。这位足足有20年抓虫历史的村里第一代撬子手,如今再也不去青纱帐,而成了远近闻名的收虫二道贩子。这些年仅凭他识虫的经验,一个虫季就足足可挣上二三万元,可称得上古城村的首富之一,令全村的男女

老少刮目相看。

因为出名了,这几年柳恒玉的虫界朋友也多了起来,目前他的朋友已在全国形成了一个网络,北至哈尔滨,南到广州,西达西安,但这些虫界朋友中,还顶数与上海收虫的人最哥们。因此,每年只要收到好虫,过第一眼的总是上海的老仕国和猫弟俩。收虫接近尾声,柳恒玉还会提着虫坐着火车赶到上海送

到哥们家里。

村里的人只要抓到好虫,现在总要在柳恒玉那里鉴定一下,只要柳恒玉出的价绝没有二话。旧友重逢,开口又是虫的话题,柳恒玉告诉老仕国,今年又

收了几条好虫,就等老仕国去验货。不一会儿专程从上海开车而来的猫弟拍马杀到,这圈子里的人也讲义气,因为猫弟要急着赶回上海上班,为此,柳恒玉把所有的虫统统让猫弟先挑选,老仕国甘愿在村口摆个小桌守株待兔。 清晨6点,天亮了,古城村也变得热闹起来,路两边摆开的小方桌旁陆陆续续坐满了各路收虫客。有天津的,有西安的,也有广州的,更有甚者,一位天津的残疾人竟然开着残疾车杀到了古城村。他向记者坦承,他是一个虫贩子,来一趟古城村待半个月,也足够挣回一年基本生活费,少说也有万把元,何乐而不为,苦点又算什么。只是短暂的半小时,古城村*****街四周已汇聚近百名

收虫客。

柳恒玉承认,这几年在村子附近已基本抓不到什么好虫子了,现在村里的抓虫人已包着拖拉机要跑到100多公里外的济宁和微山湖一带抓虫,男女老少半夜出发,基本要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回到村里。一般的家庭,一个虫季少说也能挣个五六千元。不过抓虫实在辛苦,每年村里都有在抓虫时被蛇咬伤和遭雷击的人,可不管怎样也总比守着那几亩青纱帐收入高。除了蟋蟀,这里似乎已找不到其他发财致富的路了。这几年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齐捉虫,就像当年打鬼子一样。像他这样懂虫识虫的第一代撬子手,现在基本上都成了二道贩子,再也不去吃这种苦头了。说话间,猫弟选中了柳恒玉手里一条三正六的红牙青,柳恒玉爽快地说,你随便给个价,猫弟二话未说随手就给了他2000元。 古城出好虫,古城也出有名的捕快,古城又有年轻的姑娘考上北大和清华,

还有刻苦攻读的博士生,古城的故事真不少。

中午1点左右,村口“突突”地响起拖拉机声,一辆辆满载着抓虫的村民,男女老少身穿迷彩服,满脸倦意地进了村。平静的摊位前又热闹起来,收虫的

在大声喊,收大的,快过来!抓虫的回道,大的少,小的要吗?

在抓虫的人群里记者发现了6年前曾相识的人称古城村第一捕快撬子手毛繁弟和刘德映。当年因为他们一个晚上能抓到一二百条虫,全村没一个能抓得过他们,因此村里的人送给了他们一个雅号“第一撬子手”,记者戏称他们为古城村第一捕快。多年不见,他们显得苍老许多,俩人不过30,但看上去已是

近40岁的中年人了。

这些年,小毛和小刘都盖起新的楼房,300平方米的楼房就住着小毛一家四口。平心而论这几年还真是蟋蟀让小毛富裕了起来,要说仅靠家里的四五亩责任田,种上这点玉米花生又怎能糊上一家四口的嘴。一个虫季下来能挣个一二万元小毛已知足。他是1993年开始学会抓虫的,在村里也算有些工龄了。这些年,他抓到的最好的一条虫卖了2000元,也是卖给上海人的。上海人有眼光,

也真能出大价钱。

小毛在村里是有点手艺的,他自学了修理家电,前些年在县城宁阳一家公司当家电修理工,后又自己干过个体,但那些年并没有让小毛富起来。自从抓了虫,他也就再也不修家电了。不过到了虫季,村里有人碰到家电坏了,他还

会上门帮个忙,所以他的人缘特别好。

小毛的女儿读书不错,五年级的孩子虽然暑假在家,可小毛不让女儿去抓虫,他只希望女儿读好书,将来像村里的哥哥姐姐那样考上清华北大,好在城里找个好工作,将来千万不要像父亲那样以虫为生。因为抓虫辛苦,这几年虫

也越捉越少,越捉越远,小毛从去年开始丢

弃了第一捕快称号,干起收虫的二道贩子,已在凭经验吃饭。不过,他收虫与众不同,是半夜与村里抓虫的人一起到百里之外,坐在地头,即算头道虫贩子。

刘德映也是古城村人,他家紧挨在济兖公路边,一幢崭新的楼房在路边拔地而起,极为显眼,一眼可看出,他家很富裕,厅里放着切面机,平时干着切面工场的买卖。谈到抓虫,小刘禁不住一声长叹,凌晨2点出发,第二天下午回村,只吃中午一顿饭,渴了没水喝,晚上一身露水,白天浑身汗水,回到家双腿几乎迈不开步。如此辛苦的一天,有时还抓不到一二十条虫。抓虫太危险,开着拖拉机闯青纱帐,翻车是经常的事,碰到蛇更是家常便饭,电闪雷击都无处躲藏。去年邻村就有个年轻人在青纱帐里眼睁睁地给雷电劈死。送葬的那天,全村抓虫的人都来了,看到丢下的孤儿寡母,村民纷纷捐出了自己抓的蟋蟀,算是一种特殊的捐助。小刘当年抓虫时就曾被毒蛇咬过,总算命大,在公路上拦了一辆汽车送到县医院才捡了一条命。这些年抓虫抓怕了,所以干脆也做起贩虫的二道贩子。这两年他贩得不错,一个虫季也能挣个万把元,贩虫全凭经

验和运气。

古城是记者熟悉的,古城瞬间又让记者感到陌生起来。抓虫如此辛苦,为何村里的男女老少还会前仆后继去围剿青纱帐?村里的喇叭在高喊,蟋蟀只能

抓公的,留下母的,可村民们仍把母的蟋蟀当街贩卖。

顶着烈日,记者来到当年曾采访过的刘洪泉的家,当年他两个女儿在读初中,父亲为了女儿的学费每天拼命抓虫,两个女儿利用暑假关在家里温习功课。六年过去了,这两个女儿如今何在?进入院门,刘洪泉似乎还能认出记者,他兴奋地告诉记者,昨天刚刚接到山东大学寄来的两个女儿双双录取的通知书。这六年来女儿的心血总算没白费。她们不爱虫,学费一半是靠奖学金获得的。

这算是村里的又一种骄傲。

但兴奋之余,刘洪泉又告诉记者,别看这几年村里男女老少一到虫季都像发了疯似地去抓虫,可村里每年还没少出大学生,去年就有考上北大和清华的。就像离小柳家不远的小娟,每年暑假都去地里抓虫,她每年的学费是靠自己抓

虫挣来的。

嘿,去年她竟还考上了清华大学物理系。还有一个正在攻读博士学位的孩子,每年放假回来,也帮父母一起去抓虫。他跟父母这样说,没有虫,这几年

他说什么也读不起高中和大学,更谈何攻读博士。

抓虫卖虫的孩子也能考上名牌重点大学,这块土地还真有点灵气,出虫,

也出人才,刘洪泉讲到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古城村故事真不少,但似乎都和虫有关。

远处一位送信的乡邮递员骑着摩托急驰而来,一路上在高喊,古城村又有

一个考上了状元———上海理工大学。【宁阳捉蟋蟀】

收虫的,卖虫的,贩虫的都为之一阵欢呼。

古城村孩子考上状元的消息传开,不知何故个个比卖出一条好虫和收到一

条好虫还要高兴和振奋。这就是古城村用虫演绎的一个新故事。

宁阳产虫,盛唯泗店镇。这里的农民一年之中有两个节日———春节与“秋

节”。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秋节”过得虽不似春节舒坦,但绝对比春节丰腴而且实在。汹涌而来的外地客商鼓囊囊的腰包刺激着他们发财的欲望——毋庸置疑,来宁阳的,哪个不带上万儿千八的。据泗店镇宁镇长说,泗店作为全县最大的蟋蟀交易集散地,从90年代初即形成市场,规模逐年壮大。每天凌晨5点半以后,交易即拉开帷幕,一直持续到10时左右,沿穿镇而过的一条公路绵延5公里,甚为红火,一天下来,仅蟋蟀交易就是百十万元,一个季节下来,就有

【宁阳捉蟋蟀】

两千多万元。泗店人口有42000人,人均近500元,相当于全年种地的收入。 宁阳产虫,盛唯泗店,因为爱虫,连接起四十年的友情纽带;因为爱虫,编织起千里姻缘,聚鑫园饭店竟然成了上海虫友的聚会点在泗店,几乎90%的农民从事抓虫的行当,一个多月的时间,一般家庭能收入1万元。有些有头脑善经营的,除了抓虫贩虫还从事着与虫有关的第三产业,镇上有3000多家提供餐饮住宿的旅馆饭店,有2000多人搞交通运输、卖捉虫工具、纪念品及瓜果点

心矿泉水,就是专门在集市上换零钱的,也有上百人。

近年来,泗店镇已把开发蟋蟀资源作为振兴当地经济的战略来抓,镇里也成立了蟋蟀协会,组织协调蟋蟀的开发,保护和销售活动。同时,他们还在杨村划出三亩农田,进行蟋蟀的开发试验,经常聘请中科院、上海、天津等大专

院校和科研单位的行家能手来调查指导。目

前,已形成了以古城为中心辐射邻村的蟋蟀繁衍生息地100多平方公里,品种达三大类近百种,日上市量4000多只。这些虫远销天津、北京、上海、西安、广州、哈尔滨等十多个城市,有的还销往香港、台湾、澳门等地区和东南亚各

国。另据去年63岁的上海市蟋蟀协会顾问

沈宝法先生来该地后介绍,1989年和1991年他选购的古城“大翅子”和“定剑

刺”蟋蟀,打遍天下无敌手,蝉联了两次全国比赛冠军。

近十年来,因为有了第一个天津的收虫人,从此人们认识了泗店镇,也因为10多年前有了农民王作民带了40条虫进沪拜师,师从上海金小龙和陈散德,才打开了又一条致富的通道。老师们不但授艺王作民,还帮他售虫,王作民搓着龟裂的大手,数着以前连想不敢想的钞票,40条虫竟然卖了三四千元。消息

传回宁阳,人们为之轰动,自此泗店掀起一股“虫经济”的热潮。 原本贫穷的泗店镇仿佛突然找到了一个取之不尽的大金矿,沉寂的青纱帐里立刻人头攒动,小镇瞬间变得火爆起来。下午记者曾经过泗店,烈日下这里一只只摊位前均坐满了收虫人,边上围满了卖虫人,场面可称空前绝后,挤迫

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这里的交易均是你情

我愿,绝没有半点吵闹声。谁收了条正色的好虫,呼啦一下就有人围上一睹为快。也许今年虫是小年,收虫的人在埋怨,卖虫的也在叫屈。泗店镇上猛一下

承载起数万收虫大军,记者断言,收虫客远比捕捉到的蟋蟀多。

这种人头攒动的盛况一直要持续到太阳西下才逐渐散去。夜幕下,小小的泗店镇又呈现另一番热闹的景象,家家饭店客满,只只排档火爆,近一公里长

的中心街几乎成了排档夜市,气势宏大,可谓壮观。

夜幕下,上海收虫的大户收工后相约来到泗店镇,一辆辆豪华轿车齐刷刷

地停在了镇上的一家聚鑫园饭店的街沿下。

总指挥阿二是从曲阜灯光夜市赶来的。祝富一行开车也从兖州特地赶来。

这里的常客大阿福为远道而来的上海兄弟专程接风洗尘。

整整一天一夜的劳顿,还真没吃过一口热菜热汤。大碗的白酒,大盆的菜摆上桌,上海收虫的朋友仍在一拨拨赶来,无奈之下大阿福只好在边上另摆上两桌,三十多人凑在泗店的聚鑫园,还真有点像梁山泊好汉聚会豪情冲天。 三杯白酒下肚,一个人称建国的收虫人竟然抱着大阿福热泪盈眶起来。 原来建国与大阿福已有近三十年的友情,这友情的初始仍是一个虫字。建国曾是个江西知青,他与大阿福从小欢喜虫,即使在文革期间他俩仍在一起偷

偷地抓虫斗虫好快活。

这一年建国抓了一条白牙青,连斗数场场场得胜。可江西生产队一纸电报

篇七 宁阳捉蟋蟀
宁阳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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